德国丈夫放养孩子
在妈妈看来,我就是和老锣在一起后,才变得 “不听话” 的,所以她老人家常常因为一些小事,跟我们怄气。
有一次我们闹别扭,妈妈很不高兴地说:“你们现在这样气我,等你们将来有了孩子,我才不会帮忙带呢。”老锣马上用他德国式的生硬口吻,一板一眼地回答:“我们的孩子才不会交给你带,幸福要留给我们自己。”
“责任”
儿子海酷一岁多的时候,老锣开始教他一个概念——责任。比如大便以后,自己要端起小尿盆把它倒进马桶,这就是海酷的责任。海酷在爸爸的训练下,这件事一直完成得很好。
有一次在贵阳,我们出差办事,让海酷和外公外婆在一起。海酷在小尿盆里拉了,外公不知道他的“责任”那么重要,好心的帮他倒掉、洗干净。海酷发现了,气的哇哇大哭:“这是我的责任。”外公这才恍然大悟,想不到这孩子还有这么多规矩。
“边界”
老锣认为另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是“边界”。孩子小的时候,交给他与“物”接触的边界,什么是安全的,什么是危险的;大一些,再教给他与“人”相处的边界。
那时,我们还住在马夫人的山坡小木屋里。海酷只有七个多月大,刚刚会爬。马夫人家除了马、牛、羊、狗,还有一个很大的鱼塘,养了一池漂亮的金色鲤鱼。鱼塘上方,是一条木质长廊。
有一天,我站在二楼窗口,看到海酷在长廊上爬。他对鲤鱼很感兴趣,所以爬到长廊的边沿,轻轻把头探出去。老锣在他身后一米远,看着他。
我急得都快喊出声来,万一掉下去怎么办?我们有个朋友的孩子,就是因为三岁时不慎溺水,导致低智和瘫痪,始终卧床不起,直到16岁去世。
但是我和老锣曾有约定,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,另一个人即使有意见也不能当面干涉,可以事后再谈。所以我站在楼上干着急,又不能说什么。要是我,肯定不会任他自己去爬,还会不断地指着水塘告诉他:“危险,危险。”
等老锣带着孩子回来,我问他:“你就不怕他掉到水里去?”老锣却说:“若他掉下去,我会马上跳到水里救他,但是必须让他试一试,自己找到边界。”
“疼不疼?”
海酷两岁多,开始喜欢打人。他想和别人玩,想用这种方法引起别人注意,但出手比较重。
有一天,他一巴掌打在爸爸脸上,把爸爸打疼了。老锣很认真地把海酷叫到眼前坐下,说:“你刚才是怎样打我的,现在我打你,你看看是什么感觉?”
海酷懵懂地点了点头。
老罗一巴掌打下去,在海酷脸上留下几个红红的手指印。怎么那么凶,连我都惊呆了。
但海酷竟然没有哭,我想是因为爸爸有言在先,只是要让他“试试有多疼”,而不是惩罚他,所以自尊心没有受到伤害。
“疼不疼?”老罗问他。
“疼。”眼泪在眼里打了几个转。
“不要再这样使劲去打别人,别人也会疼。”
从那以后,每当海酷忍不住想打人时,都会先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一下,看疼不疼,试好了力度再出手,那个样子实在很好笑。
“火大了怎么办?”
老锣说,海酷是个“能量过剩”的孩子,不能压抑他的能量,要好好引导。老锣带他画画,教他用木头做玩具、做乐器,让他每周去体校上两节武术课,这些都是体能的正向消耗。
我和老锣很注重孩子之间的团结。从他们很小的时候起,我就编一些儿歌或“口号” 教给他们,比如“我们都是好兄弟,快乐幸福在一起”,把他们的小手握在一起,让他们唱。这个办法看起来很表面化,但对孩子还是有很多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海酷从幼儿园带回一个大草莓,一定会只咬一半,另一半留给弟弟雅酷吃。雅酷班上发棒棒糖,他一定会要两颗,其中一颗给哥哥。所有的好东西,兄弟俩都知道要想着对方。不像我小时候,吃完还想吃,要完还想要,什么都和弟弟抢。
不过,海酷和雅酷也有打架的时候。一个周末,早上六点,我们正睡觉,两个孩子已经起床,为了一个玩具打起来,海酷大声地哭了近20分钟。
老锣问我:“火大了怎么办?”
我说:“用水。”
老锣叫海酷到浴室,拿着水龙头,打开冷水,给海酷从头到脚冲个凉水澡,帮他灭灭火。那可不是夏天,气候比较冷。海酷先是一惊,很快停止了哭声,安静下来,接着自己用毛巾擦干身体,穿好衣服。两兄弟继续玩,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。
(谭晓明选编)
(谭晓明选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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